郑

【瑞金刀糖赛Green组】没有权限/瑞金

*ooc是我的！
*头一次参加六十分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比较扯淡，我努力找回了原来的文风[虽然私心觉得打斗和对话太棒了但是没有像恶灵那篇那样使用，这篇偏感情向。
*使用愉快！恶灵停更不停更看我作业xxx
*扣题是时间和告白。
普通的格瑞x人工智能金

（前方高能）
——————————————————————————————

距金死亡还有10min的时候，格瑞正跟着他在公园里的气球摊和冰激凌车前面走走停停——以往是金央求他买给他，而今天却是金在每一个曾经去过的摊位上停下，跟摊主唠几句，然后问格瑞想不想要气球，冰激凌，或者是捞金鱼。
即使是一个简单的“不”字，多少有说腻的时候。
他想做什么？格瑞猜不到，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发小，一起吃饭睡觉洗澡很多年。
后来再回想，大概是紧张的吧——又或者是死前的预知如线般把他拉向过去的事物，留下自己的最后一面。毕竟这么没心没肺的家伙，即使是告白也应该是大大咧咧的。

距金死亡还有2min，格瑞叫住了想去另一个公园重复做一次的金。
“金，你怎么了？”他记得那从杨树缝隙中影射下的光同样刺眼，模糊目光中金的脸，身躯，表情甚至于声音都被阴翳分割成小块儿，金色的头发在光芒下几近透明——微红着的脸为何也是。

距金死亡还有1min。

金扭捏了半天，两手捏住衣角卷起松开——这可不像男子汉的作风，深知告白应该有气势，可猛虎的咆哮到了嘴边却化为奶猫似的糯喏：
“格，格瑞，我喜欢你…！”
格瑞并不将这当真，只作为捣蛋鬼又一次的恶作剧来看待，他没变脸色，没说“我也是”，没有厌恶的走开，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能让金明白意图：
“别闹了，金。”
没有可能性的回答，给双方都留足了台阶。
距金死亡还有10s。
金咬紧了嘴唇，趁对方回头正欲离去的空挡冲了出去。
9
8
7
6
5
距金死亡还有4s。
格瑞抱着让金一个人静静的态度任由他逃，同时意识到这不是个好玩笑。
3
距金死亡还有2s。
他觉得自己被撞飞的那一刻像个自由飞行的小鸟。
距金死亡还有1s。
格瑞听到骚动回头，看到金落地的瞬间。
0
在人们还没救护车打出电话之前，金已死亡。

现在，距离金的死亡还有－20day。

距离重生，0。
———————————————————————

现代科技的发展使得一切变成可能。
星月公司的推出的新项目让很多人看到一线生机。
你的同事，朋友，亲人甚至于宠物是否因为种种原因与您分隔开两世？我们将提供你们重新见面的机会，让他们以另外一种形式活下去。
机械和生物体的结合，保留了外部特征和特性，受到致命性伤害的地方由机械配件替换——不完全的创造生命。

“这算不算对死去灵魂的一种亵渎呢…？”

格瑞跟在紫堂后面——这个同是金的朋友的人为这次改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半年的工期通过加塞赶工生生缩短到20天，今天就是“提货”的日子。
“格瑞，你知道我们的老总凯莉为什么被称为“星月魔女”么？”紫堂想到等下就能见到久违而活生生的老朋友，不由的兴奋起来，对格瑞开起来曾经同金开过的玩笑。
“…？”他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礼貌起见歪了歪头表示自己听着对方说话。
“因为我们做的是续命的工作，魔女也可以是膜…好疼！谁？”
“背后拿你上司的外号开玩笑可不是一个员工的素养啊紫堂幻！”弯月形的飞行器载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此时她的铁拳刚从紫堂的头上离开，而紫堂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老大你怎么来了…”开玩笑，要是让上司发现自己利用职位送人情那后果可不是嘴碎两句能比的了的。
凯莉无视了对方汗津津的脸，转而向格瑞。
“难得见你一面，结果还是拜托我帮忙——有事儿才想起老朋友么？”趁着凯莉寒暄的空挡格瑞已经翻身上了飞行器，仍然没有言语。凯莉也不恼，耸耸肩，把自家还傻站着的下属挂在月亮尖尖上，随后便开始快速的在大楼内穿梭，直至到达实验室门口。
“这里一般客户或者员工都进不来，今天给你俩破例。”
相比紫堂激动的这儿摸摸那儿瞧瞧，格瑞已经有些不耐烦。
“金在哪儿？”
“就在里面，但是格瑞，”凯莉的手指在大门开关处的指纹检录器上虚晃，头一次带着些严肃的神情。

“我们得再来确认一下我们的规定。”
——————————————————————
格瑞对业务介绍单上的每一个字记得都很清楚。
因为是人与机械的结合，所以他们拥有着人类的感情，亲情，友情——各种各样的情感，喜怒哀乐更不在话下。
但他们不能拥有爱。
“这并不是我们任性的要求。”紫堂向格瑞介绍的时候也详细解释过原因。“程序可以让他们服从三大守则，但是不能打败真正的爱。如果主人有什么不好的倾向——格瑞，你能明白吧？”
“嗯。”格瑞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你们俩是最好朋友，也是家人，这些都没什么用啦……”
“紫堂，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删除金死前半个小时内的记忆。”
——————————————————————

“我确定。”格瑞不愿意再等待，上前几步抓住凯莉的手腕把手指压上去。
ding一声，门开了。福尔马林的味道似乎也被实验室内的冷空气冻住，砸的人一个激灵，键盘噼啪的声音与手术器械割断肉体的撕裂声调和出了人类“创造”的协奏曲——这叛逆般的方法不知道成为过多少人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凯莉走到中央机前，轻巧的敲打出序列号，在轰鸣声中巨型的机械臂将培养器放到了三人眼前，里面飘浮着的显然是本该安息的少年——漂亮的金发被有些浑浊了的培养液扰动，身上原本的伤痕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他还在睡着，一如从未醒过一般的宁静。
也许真的应该让他这么安静的睡下去，他就像个天使，应该回到那片同他眼睛一般明媚的天上。格瑞如是想到。可我为什么执意要留下他呢？
营养液渐渐地被抽走，少年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格瑞才发现自己再见到有着纤细身躯的孩子时心里的放松和安宁。他把手贴在玻璃容器的弧面上。
冰冷入骨
金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度过了20天。
“小心，我要开启容器了，格瑞你接好金哦！”
又是机械的声音。玻璃容器的门打开了，金的身体失去平衡倒了出来。格瑞稳稳的接住了他——想小时候，长大后，甚至一个月前一样，金喜欢奔跑着扑向他，抱着一种你不接住我我就摔个七荤八素的决绝。
触觉，感觉没有变化，连熟悉的气息似乎都还保留着。但体温却像玻璃一样，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温润柔软。
果然还是有所不同。
凯莉注意到格瑞散发出的失落情绪，将第二权限转移给格瑞后又说到:“已经启动了，温度调节系统没有差错，等等金的体温就会恒定在35.5℃-37℃之间。”
几乎在话音刚落下的同时，格瑞扶着的金有了动作。
“诶，格瑞，这里是哪儿？”
他晃晃头，有点嫌弃的蹭蹭头发上的液体，惊讶的发现自己除了一条小裤衩以外什么都没穿，抬头又发现紫堂和凯莉都在，尴尬的不知道该用手捂哪里。
“不管发生了什么，能先给我点衣服穿么嘿…嘿嘿……”

———————————————————————
Day.1
格瑞并没有给金带衣服，所以他带着穿着病号服的金直接走回了家，一路上金像没事儿人似的缠着他叽叽喳喳说的没完。
路过那个公园时，格瑞下意识的拉紧了金的手，快走几步离开了那里。
“格瑞！我记得我之前还在那个公园里跟你散步，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紫堂工作的地方了啊？”金挠挠头——离开之前他把身上那些液体已经全部洗去。
格瑞想了想，决定等到家再告诉金一切，现在他需要找一个能吸引金的注意力的方法。
“金，你想吃冰激凌么？”
“嗯！”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格瑞的手，想把手伸进兜里掏点什么，结果才想起来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那个…格瑞，我没带钱，你先帮我付了可以么？”格瑞一愣，已经拿出钱包的手慢了半拍。
金看着他的样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最后一次啦，以后我不会缠着格瑞要这个要那个了，仔细想想自己以前还真是太任性了…”
这种歉意的笑容从未在格瑞面前出现过，那只是以前。白发少年压下涌上心头的不适感觉付钱买下了冰激凌——他要牛奶的，给金买的巧克力的。金像往常一样要求要吃一口牛奶的，却不是两人彼此咬掉一个尖的吃法。
“呐，格瑞，为什么从买完冰激凌开始你就一言不发啊，别那么小气嘛！”
“…不要给我钱，我请你的。”憋了半天，格瑞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诶！呜呼！！！”金开心的跳了起来，结果手里的冰激凌没有拿稳，被甩到了格瑞头上。
那天不少人都看到了一个头上有褐色不明污渍的少年，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沉默的走了一路。

“终于到家啦——我最喜欢的沙发！”一进门就扑向他一天（？）没见的沙发，抱住软绒绒的垫子打了好几个滚。
“金，你已经死了。”格瑞看着他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毫不留情的开了口，越早让他知道越好，也是对他本人的尊重。
金把埋在抱枕里面的头抬了起来，满脸不信的对格瑞说:“格瑞你少来，我死了的话怎么还能抱着抱枕滚在沙发上还能吃冰糕？”紧接着他又跳过去伸出手挠挠正在拿毛巾擦着头上污渍的白发少年的肚子，:“或者我怎么能还在这里挠你痒痒呢？”
“……”格瑞按住金的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吐出所有不好的回忆一样把事情一一说出。
金听的都目瞪口呆了，末了格瑞还加上了一句，“我托紫堂删除了你出事时候的记忆，所以你应该不会有死亡时候的感觉。”他留了一点私心，并没有告诉金告白的事儿。

但金还是缓缓的低下了头。格瑞正担心他接受不了的时候，却平突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叫喊：
“格瑞，那我现在是不是能牛x到可以飞檐走壁的地步啊！”金发的少年猛的抬起头——才让人发现他是为了压抑住兴奋而隐藏表情。
“…我想不能。”
————————————————————————

day15
距离金到家已经有两个礼拜了。
而格瑞感觉到越发的不适应。
同居的生活还在继续，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微妙的不再有从前的密不可分。金渐渐的开始学着自己做可以力所能及的事儿，不再在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到格瑞床上，也提出了分开洗澡的请求。
“浴缸太小，两个人洗真的很挤…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以前一定要跟格瑞挤在一起啦！”他如是说到，“朋友在私人空间方面也得保证有一定距离，这是紫堂之前告诉我的！”
甚至于家里那盆芦荟也被他甩给了格瑞——不再像以前那样细心照料，闲暇时间也更多的是四个人一起出去郊游撸串，而不是两个人在公园里散步。
这是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格瑞始终觉得心底下缺了一块儿什么。
不就…只是朋友么。
好吧。
不只是朋友。

————————————————————————
day16.
往常只喝牛奶的人今晚喝了个烂醉——在酒吧里独饮，被调酒师安迷修送回家中。他不太记得喝酒的过程，只知道在电音迷乱灯光闪烁的夜店里把故人擅长调的酒都点了一遍，然后逐杯一饮而尽。
直至头脑发昏，直到丧失理智，直到被酒浇跨心中最后一点自欺的草丛，直到自己终于认识到金究竟有多重要。
重要的他开门，把烂醉的他拖进屋子里，再拖进卧室，扔到床上——感谢机械化带给他的怪力。
“格瑞，你先好好休息下，我给你热杯牛奶醒……”
“金…你过来。”
金乖乖走过去，“怎么了”还没问出口，便被格瑞揪住领口使劲一拉，摔在了床上。接着格瑞以体型优势翻身压住对方——两人面庞的距离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最小的一次。
金呆住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的张着嘴。格瑞嘴里的酒气随着喘息一点点糊在他的面前，遮住了味觉，同黑暗遮住的视觉一同带给人不安——唯一的亮光是那双迷茫的紫色眼睛，现在也因为最近而散落着一条条的红血丝。
“金，你喜欢我么？”半晌，格瑞开了口。伏特加的味道混着一丝丝苦涩的情感几乎是从他的唇齿间慢慢渗出，汇聚成一点小小的希望。
而金的目光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呆滞起来，仿佛一个真正的机器人一般，他用毫无情感的冰冷语调吐露出摧毁希望的矛。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权限。”
“如果您需要解决生理需求，请通过指令对我进行命令，否则系统将在5min内恢复自主操纵。”

那一夜，格瑞伴着怀中冰冷机器的倒计时声嚎啕大哭。

————————————————————————
day35.
经历上次的醉酒后，格瑞又重复问了金很多次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始终没有变过。
金似乎并不记得这些问题，总是在5min到后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回归正常，继续和格瑞做好朋友。
今天两人一起约好去游乐场——金本来还想叫上紫堂和凯丽，但两人都以有事儿为由推脱了，格瑞也暗自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金还“活着”。留下的遗憾，只能让它过去，重新开始了吧，毕竟未来的路还长。
两个人从中午到了那里以后，几乎玩遍了所有的游乐设施。放在以前，格瑞对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毫无兴趣，来也是他看着金玩，自己则坐在一边，或者被拜托去买一个超大号的棉花糖。
“格瑞，你这是怎么了？”此时金倒坐在旋转木马上，看着骑在他后面一只木马上的格瑞，在幼稚天真的音乐声中发出疑问：“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些东西啊？”
“…你以前一直想让我陪你一起把游乐设施都玩一次。”
“噗嗤…格瑞”，金忍不住笑出声音，又赶快把嘴捂好，“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过去是我脑抽才提出那么多无理要求，你不喜欢的话可以……”
“我喜欢。”格瑞打断了金的话，随后抱紧马脖子四处张望。
“好吧好吧。”金耸了耸肩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自己的发小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难道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金想到这里，感觉心被扎了一下，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迫改变了思考方向，“如果我哥们有了女朋友的话，我就可以让他女朋友给我介绍女朋友了！”金开始窃喜——尽管他不觉得这样的想法真的让他窃喜。

晃晃悠悠一天下来，格瑞才发现原来自己来过那么多次的游乐场有那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
此时金正在费力的啃着一只有些透明外壳的糖苹果，而格瑞终于买到了摩天轮的票——这是他们剩的最后一个游乐设施。
“走吧。”格瑞拉住金的手，对方想躲，但却感觉到被更用力的抓住，只好作罢。乖乖的你看这些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向摩天轮。
“格瑞…这不太好吧？”金小声的说，“你看这些都是情侣诶…”他用啃啃了一半的苹果指指前面的人，又指指自己和格瑞，“不觉得很违和么？”
“不，不觉得。”格瑞扶住车厢的座位，用力一蹬翻了上去。他回过头来想拉一把金，却发现对方轻松一跳就站在他面前——感谢机械化。他搞不清楚现在谁才是比较弱势的一方。
距摩天轮故障还有1min。
两人还在尴尬的面对面坐着。
“格瑞，你要吃糖苹果么？”金把就剩一个苹果核的棍递过去，而后反应过来，又抽了回来，“好像剩的有点太少了嘿嘿嘿…”
距摩天轮故障还有40s。
格瑞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黄昏夕阳。变幻莫测的太阳光线把云调出不同的色彩，本是洁白的东西此时凭空添了一抹艳色。多了魅惑，少了清淡，却也混乱不堪。金也学着他的样子看向窗外，瞬间呆住，半晌喃喃道:“格瑞，我坐摩天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景象。”
还剩10s。
“那是因为你都在早一些的时间坐。”格瑞瞥了金一眼，发现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少年的脸上，使得他稚气的面庞变得更加柔和。
如果自己早一点意识到该多好，早一点认识到日常相处中早就穿插的名为“喜爱”的线，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直到自己的迟钝将它们一一剪断。
1s。
0
远处的复古大钟敲响，在摩天轮噼啪的故障声中宛如对恋人和朋友们的丧钟。
格瑞终于也感觉到飞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尖叫声从地面，从空中，从四面八方传来。眼前的金发少年急得快要哭起来，可他仍抱住他不放。
“我会保护格瑞的，”他说，“我可是机械和人的结合啊，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金，听从指令。”
格瑞对他下了第一条指令，也是最后一条。
“抱住头，不要动。”
开玩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家伙总不能让他再泡一次营养液了吧。
“…是。”金乖乖照做，格瑞在车厢落地前瞬间用身体护住了金。

这是一场灾难，留下的是废墟，悲伤，伤者，
                 死人。
金好不容易把格瑞刨了出来，他现在正蹲在他旁边，觉得自己心里难过的可怕。
格瑞尚且还残留着意识，他平躺在地上，扭过头去唤着咬着嘴唇的人。
“金。”
“为什么啊…”金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身体在微微颤抖，“为什么格瑞不愿意让…”
“我喜欢你。”
格瑞觉得自己没力气支撑着自己听完对方的话了——一报还一报吧，就像之前的金得不到回应，自己也应该体会下这种感觉。
“金，你喜欢我么？”
少年痛苦的挣扎着，但程序仍旧指挥着他。
“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权限。”
在格瑞刚想闭上眼的前1s，他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脸上。再回头看，却先听到了金咬牙切齿的声音。
“别小瞧了人类啊…臭机器。”
他生生把控制器连带着自己的心脏用钢筋挖了出来。
感谢机械化，即便这样他也不会立刻死去。

“格瑞，虽然我没有权限，但我可以把自己的心给你…！”金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仍然觉得开心的不行，笑着说:“我喜欢你啊格瑞！”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格瑞翻个个身，搂住同样支撑不住已经倒下的金。

“虽然床不太软…但让我们睡吧。”
“晚安，金。”
“晚安，格瑞。”